她的危險遊戲,烈女本色,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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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驚悚電影,描述某家遊戲公司的總裁,事業有成,生活富裕,她的兒子已經成年,她仍然風韻猶存,與先生分居,日常保持偶有來往,她是一位性格獨立的女性。有一天她獨自在家,蒙面歹徒入侵豪宅,對她施以暴行,性侵得逞,然而噩夢之後,因為她的個性、創傷以及成長過程的醜聞,她選擇不報警,卻是歹徒並未罷休,再三挑釁,引發她內心恐怖的一面,與歹徒周旋到底。

‘Elle’ 是法文的她,是一部女主角獨挑大樑的驚悚片,驚悚的特點有二,女主角如同一般悲劇受害者,屬於弱勢一方,然而隨著情節發展,才知道她不是普通人,甚至心理層面比起歹徒更加恐怖。其二,歹徒不是隨機犯案,而且犯行得逞之後一再挑釁,女主角的生活、工作圈子所來往的男性人物不在少數,使得可疑人物不只一人,而且可能是近距離的人,這點也增加了驚悚感。

本片是法國片,Isabelle Huppert 領銜主演,Paul Verhoeven 執導,劇本改編自 Philippe Dijan 的小說 ‘Oh…’,相對熟悉近代電影的讀者,像本片女主角講究孤傲性格、控制慾,心理層面吃重的戲碼,容易聯想選角 Isabelle Huppert 是很棒的選擇。說到有關慾望的電影,荷蘭名導 Paul Verhoeven 至今仍是這個星球上的慾望老司機。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小說家 Philippe Dijan,多部作品搬上大銀幕,廣為人知是就是 ’37˚2 le matin’(又名 ‘Betty Blue’ 中譯巴黎野玫瑰),同樣描寫慾望,他也是慾望總鋪師。做這道驚悚口味的菜,該有的食材都具備,基本上沒太大意外,盛盤呈現水準以上的好滋味,很幸運這片 ‘Elle’ 沒出意外,2016 年坎城影展首映並且參與競賽,雖然驚悚片不容易獲得大獎,但堅強的編、導、演,它仍是一部有內涵的心理驚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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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

女主角是一個有控制慾的人物,但我不會以常見的說法「一個控制慾很強的人」來描述她,因為她的慾望程度,像是一個膚色較為暗沉的人,但他不是黑人,我頂多說他是「黑肉底」,要說他是黑人,那就失了觀察分寸,這樣的前提意味著女主角是一個需要細微觀察的人物。

她有一個私交多年關係甚篤的同性朋友,也是職場同事,女主角依然和友人老公偷歡,她知道這是不對的關係,而且主動向友人老公提議停止,「我們不可以在這樣下去了!」的典型表態用語,「我不要跟你上床!」明確拒絕用語,她都說過,但是,偷情關係仍存在了半年多。那段期間,每有同桌聚餐聚會聚在一起,她懷有一種隱性的控制慾,像鱷魚的黃眼睛,隔著一段距離看著目標物,如果友人與其老公互動平淡,女主角在偷情關係上就會擺譜拿俏;如果他們互動親密熱絡,是否女主角在地下關係就會格外勾引?那倒也不一定,還得看她心情。那是很有意思的控制慾,我會說那是「你不用照著我的話去做,但是你必須在一個只有我才能界定的範圍內去做。」而有那麼一段戲,友人與其老公特別恩愛,在一場慶功宴上飲酒作樂,女主角趁四周沒有閒雜人等,告訴友人:「就是我。你的懷疑就是我。」可想而知,一朵瞬間凋零的嬌花,友人奪門而出,旋即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跟了上去,還回頭瞪了女主角一句:「妳跟她講了什麼瘋話!」尊敬的讀者,Isabelle Huppert 詮釋女主角的神情,那種隱而不顯的自滿,很恐怖,畢竟戲劇嘛,也可以說很精彩。

繼承

電影裡女主角的父親曾是殺人犯,隨機殺人,而且範圍內任何會動的動物他都殺掉,殘暴的行為震驚全國,而當時女主角還是個兒童,她的成長過程因此蒙上一層負面社會觀感,她恨自己的父親,數十年不曾探監,她自主,不走父親的路,也沒有殺人,可是,創傷在她心中必然留下傷疤,有意思的是她不自主的一面,是否隱性繼承了父親某些性格因子?

女主角的母親年事已高,但對愛情的嚮往未曾降低,結交異國風情的年輕男子作為密友,甚至論及婚嫁。她們母女關係一直嚴峻,母親情愛歡愉的私生活讓女主角非常不以為然。同樣有意思的是,女主角自己的社交也和她母親的私生活相去不遠,是否又是某種程度上不自主的繼承了性格因子?

這部片在這些情節上產生的情結耐人尋味。有的人相信家庭教育,什麼樣的父母帶出什麼樣的小孩。有的人相信獨立個體,兩代之間所有的互動關係所造成的影響,尤其人格發展,不存在絕對關聯。我認為很多時候很困難二分這般那類,儘管開口閉口橫看豎看就是不一樣的親子兩人,靜下心自己看著自己,似乎又可以找出一些相似的性格。或多或少存在那些不是我們可以自主決定的繼承。明顯不同的身形,卻有相似的影子。(2016-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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