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第六十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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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不知道二幾年,我坐上小黃,已經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車子開得搖搖晃晃,而我始終很清楚,街角有車在等我,他說,請問到哪裡?問得太好,好到沒喝酒的我都酒醒了,司機大哥您應該拿諾貝爾文學獎。

以前那個誰很誠懇的告訴我,先讓我再喝一杯,他的名字叫阿文,不會錯的,用奇怪的語言洗腦我;想牢牢記住,就一定要用走的。阿文說話總是堅定,那種深信不疑你一定見過,像戀愛中的少女,像喝酒醉的大叔,誰說我愛了?誰說我醉了?阿文你別再說了好嗎,我相信你就是了。

天不藍,自己抹上浪漫,阿文啊,我想你了。

還記得那種稚嫩嗎,我們在月台道別,各自追夢,在二樓半的租屋裡,爭辯一生只夠愛一人,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波爾多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橋上尿尿,如今在整形人的國度裡,是否跟我一樣被司機問要去哪,卻答不出來。每份思念都沒有問號,因為我知道你是如此驕傲,不會回答我問的問題,就像那天,你教我怎樣講韓文的自尊心。

我跟你說,你始終是我的好朋友,阿文,我過得不算太差,但沒有體溫,我過得不可能好,但我還有酒喝。因為什麼你知道嗎?因為情懷仍未凍,淚光泛起那晚的邂逅,我又怎麼能請你去找黃凱芹的歌來聽,在我們恨不得投胎的夜裡。

所以,夜衝。

霧非霧,痛非痛,抱著一面之緣的男人,在後座吹起風裡夢。你輸了,知道嗎?不是因為你酒量不好還想喝醉,而是我比你多了一公升的眼淚,但我還是願意為你做好多好多事,哪怕你今晚沒吃生魚片。所以我們趕快再喝一杯,過了這次夜衝,你要應許我繼續飛,而我…你也是知道的,甘願負責悲催,不過一首歌到了最後,還是要有點正能量,該怎麼唱呢?願作石橋五百年,阿文你不要爽約。(2023-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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