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第六十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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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江橋上有一長排的黃街燈,五、六、七、八、九…,我的速度沒有很快,也沒有慢到讓我可以繼續數下去,因為夏天就在今晚開始,我不想回家,假裝朝著送她回家的路上,然後看看接下來會怎樣。

在一個我不認識的路口,她跟我說先放她下車,我不懂那種暗號,她也沒有下了車就走回家,而是站在那邊聽我說話,說到我發現她有點焦燥不安,應該是罰站太久了吧,我踩立架讓她坐在摩托車上,我繼續說話,說明天,說夢想,她的腳尖勾著高跟鞋,好像坐在摩托車上跳舞,還有晚風,好像她的頭髮在肩膀上跳舞,一切是那麼的輕柔,那天晚上我是喜歡她的,相信她也是知道的。

流失了風景,輸掉了感情,面對時間,我魯蛇魯得一乾二淨,是哪裡跌倒,就從那裡爬起來?還是哪裡跌倒,就從那裡繞過去?跟以前一樣,我想問自己很多問題,不想有任何答案,這是一門教派,只有我一個教徒,有這種詭邪的儀式也是很正常的。

這一切並沒有浪費時間,我看見七彩大圓盤,是金光閃閃的,音樂噹噹的,同樣只有我一個人的旋轉木馬,我記得我玩得很開心,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整個人變得搖搖晃晃,站在圓盤的邊緣。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甚至我命令你不准替我掛急診,就算是病了,我自己用湯匙就能急救。但你知道嗎?這種時候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症狀,而是個極其單純的科學現象;一個會自轉的東西可以造成重力時間膨脹,我存在其中,能做的就是改變自己的位置,越來越往外,越來越接近邊緣。

既然一切輸給了時間,那就一丁丁一滴滴的- 放慢時間。

走在新府路上,沒有車,沒有風,我只剩影子。三、四、五、六、七…,一長排的黃色路燈負責節能減碳,可是在更高的地方有一抹白月光,類似某種汙染源頭,勾引我心碎神傷。

十字路口警告我別再往前,停就停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變得很聽話,補充根本就沒流失過的尼古丁,突然我想用菸圈鎖住月光,是在心底,卻遙不可及的那個的她;青絲未染華髮,還多了韓系鏡框,也可能是我看錯,是我看錯了吧?其實少了…紅玫瑰花。(2023-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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