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第六十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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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樣的閃電打雷,怎樣的溫度與濕度達到致災性降雨?我聽到的是兩句歌詞,那最後兩句歌詞本來就是催淚的,讓人活不了也死不掉的毒氣,愛過就是鎖死時間,愛過就是餘生淚眼,所謂的致災性降雨從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心痛,而是殘夢。


又一個深夜的埋頭工作,全世界都睡了,我該埋頭或抬頭,也沒就太大分別。那時候我在翻譯電影預告片,不能邊工作邊聽歌,至少我沒辦法在動次動次裡聽懂外國人在講什麼。那支預告片有點特別又不會太特別;長對白不少,意識流不多,加減乘除一下還算順利完成。再來要做的是上傳,這個階段可以邊工作邊聽歌,各種演算法之類的猜你喜歡早就讓我分不清楚是我自己的還是誰的歌單,我只記得系統自動播放譚詠麟的歌,也可以說是周治平寫的歌,他們兩個人都不是我的年代,而我因為做這一行聽歌聽得比較寬,系統就這樣標籤了我,猜中了我,沒錯,那首歌我還真的知道,我沒忘記還有工作沒做完,只是前奏讓我覺得有那麼一點風滿樓,不是四四拍的關係,完全不是歌的關係,是我內心開始陰天,你知道嗎?深夜裡感受到陰天非常詭異,很像看見狗狗縮起了一條腿,也像看見女人在你面前整個梨花帶雨,但我明白;不知道該怎樣相信的時候,先相信就是了。我繼續工作,那首歌快要播完第一輪,下雨了,就是這麼突然,我沒力氣轉頭看窗外,只能讓雨在這裡,在喪失時間與重力的回憶裡,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

喝兩杯吧,甚至喝牛奶喝果汁喝什麼軟性的也行。既然下起了雨,有些東西就讓它一直滿一直滿一直滿,有些東西就該讓它空,無論怎樣的滿或空,千萬不要養金魚!是吧我想,趕快忘掉小時候聽到的,吃不完就不要勉強,今晚必須逞強,因為太多的殘夢未醒,怎麼可以讓這杯又是剩一口然後睡到被鬧鐘打醒。做不了最愛你的人,也無所謂假假真真,「…我的吻也許有一天會變成傷痕,也只有我在乎你疼不疼。」(2023-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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