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第六十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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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也不是沒想過美妙的聲音,卻在颱風的夜裡我沒什麼想像力,採光罩好吵,我可能會永遠困在這裡。

颱風雨你也是知道的,一陣急,一陣晴,類似小型股的技術線型,也很像沒禮貌的中年危機。我能做的就是抓準時機,趁沒下雨趕快出門做點事情。路上我看到那個水果行收掉了,也看到別家店舖有紅布條寫著即將在此為您服務,勾起什麼樣的回憶?期待什麼樣的更新?我只能告訴自己現在趕時間,不然又要下雨了。

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好像脫離地球。如果你不想懂我,請保持緘默,就當作得過且過,避免情緒交錯,因為我們彼此都很清楚那是你單方面的心魔,而不是真的愛我。如果你想懂我,其實你早就很懂我,這一切只是為了找一朵金合歡,在那遙遠的沙漠星球。

一直走一直走,我發現我沒離開過地球,好像在茫茫人海中認出你,儘管我根本沒看過你,為什麼這樣還能認出來?你和大多數人一樣有一整天的行程,如果臨時取消而出現空檔,偷得浮生半日閒,趁機做點自己想做事情感覺不錯,而我是顛倒的;一整天困在某種深淵之中,只能趁沒下雨趕快爬出去做正事。是吧我想,有空檔的顛倒,還有日夜的顛倒,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把日子過得很顛倒。

於是我變得越來越小,從一整天到一段空檔,再從一段空檔到一個縫隙,行走在雨滴之間。(2023-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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